女王祖白绿和糖饭桌子的故事

阿里·萨解救祖白绿 阿里·萨吃了麻醉药,立刻失去知觉,像木头一样倒在地上,头昏脑胀地躺了一夜。直到第二天,药力逐渐失效之后,他才朦朦胧胧醒来,睁眼便喊道:“祖白绿!”却不见有人答应。

他匆匆忙忙奔到屋里,只见屋内静悄悄地毫无人声,祖白绿踪影全无。他认真回想了一番,这才恍然大悟:一定是那个基督教徒从中捣鬼,才会出这样的事。他明白自己上当了,气得咬牙切齿,凄哀地哭道:

爱情已如飞烟荡然无存,

我的心如离群的孤雁彷徨不定。

我正遭受命运无情的践踏,

多么需要爱人的抚慰、怜惜。

我的际遇如同狭路逢仇敌,

他正待机而发欲致我于死地。

谁料我的弓弦戛然而断,

怎能与敌人较高低?

岁月漫长多变故,

烦恼苦难无尽期,

命运多乖难逃避,

何处是我栖身地。

我与爱人誓言已定,

白头到老,永不分离,

可叹命运把我捉弄,

犹如盲人难见前景。

她的帐篷仍在沙地,

只剩一个可怜人望着她的遗迹悲哀、叹惜。

临行她频频回首眺望旧地,

眼看着东倒西歪的断垣残壁伤心。

她驻足探听个中原因,

山中的回声答复她的问题:

‘相逢聚首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矣!’

犹似划破天际的一道闪电,

转瞬便消逝得杳无踪影,

谁也没告诉她重逢的消息。”

阿里·萨悔恨不已,只怪自己太粗心大意,不把祖白绿的嘱咐当回事。可是后悔也是没有用的,于是越哭越难过,越想越着急,气得捶胸顿足。迷迷糊糊中,他每只手攥着一个石头,不住地捶打自己的胸膛,呼唤着祖白绿的名字,一刻不停地在城中四处寻觅,惹得孩子们成群结队地跟在他身后,边跑边嚷:“疯子!疯子!” 认识他的人见他这副模样,都很诧异,都为他伤心落泪,叹息道:

“这是阿里·萨呀!唉!怎么他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了?”

阿里·萨一直呼喊着祖白绿的名字,在城中兜圈子,不断地捶打自己,到天黑才跌坐在胡同中一户人家的墙角下,露宿一夜。次日清晨,他蒙蒙胧胧醒来,仍然紧攥着两个石头,一边狂喊,一边捶打自己,继续在城中到处穿梭。直至天黑时分,他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,摇摇晃晃着回到自己家门前。这时候,他的邻居,一位善良敦厚的老太婆,偶然发现他那一副狼狈、潦倒的模样,猛吃一惊,赶忙叫住他,关怀的说道:

“呀呀!我的孩子啊,安拉保佑你。你怎么突然变得像疯了似的?”

阿里·萨听了邻居老大娘关切同情的问语,惨然唱道:

“他们说:‘为了爱情你终日颠沛流离。’

我回道:‘最甜蜜的生活气味,

只有疯人才能了解。’

请别再提疯狂这种字句,

只管把让我心伤的人儿找回。

如果她能医治我的疾病、挽留我的生命,

你们就别谴责、埋怨我的行径。”

邻居老大娘听了阿里·萨的吟育诵,知道他是为妻子不见了而伤心绝望,因此精神恍惚,大失常态,于是她对阿里·萨充满怜悯,说道:

“着急有什么用呢,只盼至高无上的安拉拯救了。我的孩子,这种是怎么发生的?你怎么落到这种地步?可怜的孩子!告诉我这是什么缘故?也许我可为你做点什么,即使出点主意也好呀。”

于是,阿里·萨把基督教徒贝尔苏如何如何使他上当受骗的事,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。老大娘听了,明白了他的遭遇,也忍不住为他落下伤心的眼泪,安慰他说: “我的孩子,人也不要太自责了。”

接着她凄然吟道:

“相恋的人一生历尽了种种磨难,

更甚于来世地狱之火。

他们宁愿为爱情而献身的纯洁感情,

并非诓人的假话。”

老大娘吟罢,决心帮助阿里·萨找回自己的爱人。她抖擞精神,想出办法,对阿里·萨说:“既然这样,快拿出一些钱来,去买个银匠用的那种竹笼子,再买一些手镯、戒指、项圈、耳环等妇女用的首饰簪环,摆在篾笼中,拿来给我。我把它们放在篾笼中,扮成小商贩的模样,顶着笼子去各处兜售。乘着卖首饰的机会,到各处去打听祖白绿的下落。如果安拉显灵,说不定能找到她的下落呢。”

阿里·萨听老大娘这么一说,不禁眼前一亮,亲切地吻她的手,说了许多感激的话,并振奋起来,立刻跑到市中,把老大娘所要的篾笼和一些簪环首饰,一古脑儿地买下,带回家来,交给老大娘。

邻居老大娘找出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穿着,头上罩着一方乳黄的面纱,装作是个挨户兜售的商贩,拄着拐杖,顶着篾笼,到各家各户门前叫卖。她不辞劳苦,尽心竭虑地走街串巷,以贩卖首饰为幌子,到处打听祖白绿的下落。她经过大街,通过小巷。足迹印遍了整个城市,每个角落也不放过。

真是苍天不负苦心人。有一天,邻居老大娘蹒跚走到那个假冒穆斯林、叫做拉施顿的老家伙门前,听见屋子里有人在凄凉地哭泣,隐约还有呻吟声。她觉得奇怪,驻足静听,然后鼓起勇气,走上前去敲门。

标签:经典童话一千零一夜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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